坑过留痕,随心所欲,是个逗比。
您的随手一点会变成码字的动力(ㅅ' ˘ ')♡
 
 

【宇苏】绰兮

西魏宇文泰x苏绰。

“这城里头,总该有个范儿。”苏绰道。
他着了件青衫,正正站着,像株挺拔的青松。青衫柔软服帖,更显出他身姿如竹,活生生便成那个“范儿”了。
宇文泰想,大抵长安周边那丛青山也喜欢他,才让那身青衣染成极近的翠色。
您在想些什么?他微偏了头,像问询似的。他容貌也极周正,连最露风骨的眉都平和,便是微微上扬时,眉峰也折不出怎样刺人的角度。
谁能挑得苏绰的毛病呢?宇文泰不禁要笑,又硬生生咳了咳,将那点笑意掩在掌下,继续威严地走在前头。苏绰便不紧不慢地跟着,连影子看上去都比其他人的正直几分。

他们走在古旧的宫殿里,宫墙早不是百年前层层林立的高墙,却欲盖弥彰地画上玄色,沉沉映着将落的日,竟让人以为这尚是汉家的长安。
苏绰仰起头去望那新补的飞檐,不知是谁往上栓了铃铛,暮间起了风,铃声微不可查地一荡,又是一颤。他便舒展了眉眼露出个笑,看那铃渐渐静下,又端端地悬着,沉寂了。
“这儿是明光,再往南,便是未央。”
他依了记忆揣摩,看着看着,却觉得陌生的地砖与长道都熟悉可亲起来,同那声小小的铃音一般,争先恐后同他说起话,从咸阳说到长安,从前汉说到老秦,再端起历了几百年的那个“范”,问,你是谁?你是苏绰——是“滂心绰态,姣丽施只”那个绰吗?
是“情深阻而莫测,性宽绰而能容”的绰。
有什么区别呢?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。这便是一个绰了。
苏绰就去看走在前方的人。他古板地直着背脊,目不斜视走成直线,有时偷偷放缓脚步瞄他一眼,又极快地收回去,佯装什么都未发生似的,板正了站姿,将宽袍大袖都穿出军中的姿态。
他还很年轻,但他已经是这座城实质的君王了。
《楚辞》与《晋书》有什么区别呢?汉与魏有什么区别呢?
这是个纷争纵横的时代,这也是世人争先恐后去“改变”的时代,汉人将自己活成鲜卑,鲜卑却把自己塞进汉人的范式里,在垂垂老矣、却又迎接新生的城池里,主人般地领着他,让他介绍那些几经破碎的荣华,再将自己妥帖地安置进去。
这曾是汉家的长安——
可这便是汉家的长安了。

“令绰。”
苏绰像是走起神,站定不动了。宇文泰便回头喊他,心里头却想,为何不能再亲昵些唤他?汉人总归是有那么些规矩,有些时候教人想挣扎着打破,背着血淋淋的翅羽飞跃高空,再奔向日光……可那头苏绰看了过来,目光静若深潭,把那点肆意都死死沉在水里头。
他便背过身,将身子又挺直了些,往南行了。



围观天下第一文臣大赛吃了个安利,然后写了个一点都不严谨的东西。
“范”这个话题来自小椴《裂国•大王图》,受了些影响,加上苏绰修订公文条式、改革户籍记账又发明了朱出墨入,就想着以这个为话题写些故事。
翻了有声小说还有一堆网页,觉得资料难找故事复杂人物又多,当年萌不动南北朝现在还是一脸痛苦,以至于没查多少资料就写了这篇,真的,一点都不严谨!
宇文泰的性格其实应该更凶残些吧……写成这样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被这段话打动到了。

太祖痛惜之,哀动左右。及将葬,乃谓公卿等曰:「苏尚书平生谦退,敦尚俭约。吾欲全其素志,便恐悠悠之徒,有所未达;如其厚加赠谥,又乖宿昔相知之道。进退惟谷,孤有疑焉。」

之前已经看了那段著名的表白“尚书平生为事,妻子兄弟不知者,吾皆知之。惟尔知吾心,吾知尔意。方欲共定天下,不幸遂舍我去,奈何!”,和基友调侃说这个惟字用得妙,再往前头翻,心里头就咯噔一声。
想成全你的志向,又怕他人不能理解,想厚葬,却又违背你的意志。
这大抵并非是君对臣所说的话,而是出自密友,甚至带了些尊敬与仰慕,以至于竟患得患失、进退维谷。
倒是曾经在霹雳里见过相似的态度……
“绝尘,我好怕你来,又好怕你不来。”
……咳咳。

再提一下网上疯传的苏绰定律,那是彻彻底底的伪作,很明显出自今人手笔。
绰性俭素,不治产业,家无余财。以海内未平,常以天下为己任。博求贤俊,共弘治道,凡所荐达,皆至大官。太祖亦推心委任,而无间言。太祖或出游,常预署空纸以授绰,若须有处分,则随事施行,及还,启之而已。绰尝谓治国之道,当爱民如慈父,训民如严师。每与公卿议论,自昼达夜,事无巨细,若指诸掌。积思劳倦,遂成气疾。十二年,卒于位,时年四十九。
我并不想去深究那些话有没有道理合不合适,我只想问把那些话假名苏绰的人,这段话打你的脸够不够疼?给一个爱民如子家无余财积劳成疾的人扣个“具官论”有没有节操?黑獭的棺材板按住了吗?你怎么不给陈平扣这个帽子呢╮(╯_╰)╭反正我觉得那些话挺适合他讲的(x)。
就这样_(:з」∠)_

30 Dec 2016
 
评论(3)
 
热度(81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谢安之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