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过留痕,随心所欲,是个逗比。
您的随手一点会变成码字的动力(ㅅ' ˘ ')♡
 
 

【N福】他的花(上)

复健……写一些唧唧歪歪的东西。

推一下《流言侦探》,脚本真的很厉害,当小说看很多部分都不亏。


更改了时间流速设定,这里是1:1。



N去往八百川后,我开始思念南方。

我知晓N本名“南方”比他想象得要早。从点开他讯息的那个早晨起,我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如果说推理的盛宴就此开始,林茜的消息像一碟冷盘,食之无味,弃之又可惜,然而接到N的讯息时,我脑中的弦在那一刻绷紧了,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,这绝不是两条看似不相干的平行线,这两件委托总有一天会交汇一点,因此任何细枝末节都不应错过。

理所当然的,我开始沉迷聊天。我为能从他们口中挖出更多消息费尽心思,与他们聊人生聊文学聊星星聊月亮,更多时候则在翻阅报告。也许是出于职业病,林茜的报告更像是小姑娘闲暇时的随手涂鸦,充斥着大段大段的哀思彷徨,却让我不自觉在过往中陷得更深,去回忆毕业季站在分岔路口的自己。相较之下,N的故事则更公事公办、刻板无趣些,如同他冷淡的回应。

——这反令我的好奇心愈发强烈。

这份好奇在阅读了名为“拔刀”的机密文件后没有消隐下去,却如同在燃起的锅里浇上一碗水,轰轰烈烈地炸裂开来。我锁死厨房门,懒得管一片狼藉的灶台,摸出手机摁亮。

N没有给我发任何消息。

窗外阳光骄纵而放肆,热浪几乎是触目可及的,我的空调很老旧了,但好赖还苟延残喘着,将灼热驱赶在一扇玻璃之后。这个城市的春天只存在于惹人发恼的梧桐絮里,秋天又短得可耻,由此而来的,夏变得难以言说的漫长,从五月燃烧到十月末。此刻的云南还有着清爽的凉意,早晚都要穿上外套,我想起N的军绿色立领。

这段时间我频繁地想起他,我从未发现,我的日常中能有那么多提醒我去想一个人的事物。他风尘仆仆奔赴祖国西南,支棱着小绿领挤入春城一角,我的城市骄阳烈烈,我坐在出租屋搜索八百川村时,地图将我与他连成一条60度角直线,像N与S,北与南,天之涯与海之角。

这样的北与南好像不那么标准,却又正如我与他,不那么标准的福尔摩斯与华生。比起莫名其妙自诩同类的猫咪华生,我更愿意在心里叫他华生,这有什么不对吗?他记录案件,我分析案情,我们更像是搭档,而非委托人与被委托者。我们在认识之初便迅速进入了角色,心照不宣井然有序,总叫人将这看做一个时间流速1:1的推理游戏,N与林茜只是藏在APP后的两股数据洪流,以此编织出过往与现实的巨网。又也许,N视我也不过是一个略古怪的推理AI,输入案件经过,便会“吭哧吭哧”地将疑点与考量一股脑生产出来,随机附赠奇怪的话题与对白——没准是某个相亲APP的生硬植入。

但不论如何,下次他再喊我“那边的人”时,我就让他叫我S。

我并非不知晓他曾经的代号,可吐露这样的决定会让我有种窥探到他人私密、却又装作毫无所知的……诡秘的愉悦。我的要求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吗?毕竟福尔摩斯是夏洛克福尔摩斯,华生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?

他叫我:“喂,朋友。”

 

我开始失眠。

最初是因为N昼夜不分地来讯,后来则是我习惯了放弃睡眠。我逐渐理解为何不论哪个版本、哪个世界的福尔摩斯都如此热爱尼古丁,如今于我则是咖啡因。一切睡眠能给予我——给予我们的,体力、错乱的思绪与借以逃避真实的光怪陆离,如今都由现实补全,推理于我像是一剂兴奋剂,甚至是迷幻药。我寡淡的生活中出现了一抹光彩,却又因由这这份光芒,任何其他都黯然失色,失去意义。

林茜睡得很早,N比她晚一些,他经常午夜行动,但大多数时候,他会保证稳定的睡眠,以此维持必需的体力。在这种时候,我总会变得无所事事,只能将笔记再看上几遍,又翻出聊天记录,去检查是否存在遗漏。

华生会在这样的时间来联络我,又因为发现了我的神采奕奕,更坚定了它的看法。“你是福喵啊。”他下着有些滑稽的定论,同我讲变成人之前的过往。于是某一日夜里,愈发无所事事的我想,也许我真的是一只猫,在七年前一场爆炸里吃下了能变成两脚兽的猫饼干,脱胎换骨,变作了现在的模样。

按照福尔摩斯的角度,或是柯南道尔的角度看,这样一场爆炸后总要隐藏着秘密,否则便成了一幕戏中不响的枪。而我模糊不清的年少回忆似雨中窗,窗面雾气弥漫,水滴汇聚滚落滑出几道清晰的水痕,窗后景致却依旧如水中弯月,似近还远,望不到真实。

我的衣柜里确实有不知什么时候攒起来的、与猫相关的各式衣物,我今天穿的黑色卫衣上写着白色的“I AM A CAT”,连帽特意做上了猫耳,但我从未想过,我对这种生物的过分喜爱代表我曾是它们的一员。

我喜欢猫,我爱黑暗,我讨厌潮湿,我天性好奇,我善于试探,我通晓人心。我是猫,福尔摩斯是一只猫。

听起来不错,明天的午饭要有鱼。

 

 

把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在一起,然后稍稍错开。这是什么手势?

我试着比了好几次,凭我匮乏(也许相对于N?)的知识面,我还是没能想出韩式比心之外的含义——虽然我从未从这个手势中看出所谓的“爱心”来。

而N给我的答案更令人啼笑皆非。

“在战场上,这个手势是:放心吧,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,请照顾好我的那盆花——的意思。”

比起战场上的意义,我宁愿相信这出自于他的随口胡编——他不乏这样突如其来的犯冷,折纸与捉蚱蜢都如此,更别提“啊,今天的天空……”,令人头痛。

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“嘿,N。”我给他发了一条讯息,“你的花在哪?”


24 Jun 2018
 
评论(5)
 
热度(76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谢安之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