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七八糟写了一小段……
水调走到最后,看花老师花海茶茶三个人一次次拥抱,觉得茶茶像是背负了其他两个人的愿望向上走一样。赢的那一场,就很中二地觉得,好像他身边有队友,身后还站着其他两个人。
霁夜茶在拭剑台前按下琴弦。
他在擂台之上站了很久,手心渗了汗,桐木琴被捂得沉沉发烫。墨道将背上的剑鞘系紧,抬手于额望了望高台,突然说:“也许我该带支笛子。”
卷毛擦着最后一遍刀不作理会,墨道没了听众,依旧认认真真解释:“如此良辰美景,只有琴音也太枯燥。”
他便应道:“历来只有琴箫和鸣,笛音声量颇高,裂石穿云,有喧宾夺主之嫌。”
“无事无事。”墨道双手枕在脑后,伸了个颇不雅观的懒腰,“赛场上哪有什么主次之分?各尽全力,皆尽全力就是了。”
墨道说这话时倒还是笑着的,颇有些没心没肺,不识时务的样子。天尚寒,冷风吹拂着他素白的鬓发,发尾轻舞,长袖翻飞,那背影惯来懒懒散散,此刻竟也透出几分孤注一掷般决绝意味。
霁夜茶忽的走神了。
他想,此情此景,我当作歌。
“作歌?作什么歌?”有人便笑了。他执一支判官笔,玄衣紫袍风流意态,慢条斯理道:“你这是一去三千里,故友不得寻了么?那且先唱一曲《易水》,再来同我俩告别。”
花舞剑不应在此的,他清楚极了。花舞剑此刻应在擂台之外,也许是同花海站在一处,也许是去寻他那位纯阳友人,无论如何,都不应站在他身后,戏谑地唱一曲“风萧萧兮”。可那身形太真,幻象身侧负琴不语的影子也像极了花海,竟让他心头陡生一股快意,仿佛此时此刻他身后当真站立着二位挚友,令这一场无根之战也寻到了依附,变得有迹可循、有法可依起来。
“错了,错了。”花舞剑道,“你动脑子想想,此处应走变宫调,七弦三徽三分。”
“向前一尺,再前一尺。”花海道,“不要躲在他们身后。你说的,你要成为他们的山。”
七弦纤细如丝,走至三徽三分指尖痛若刀割,信手一拨便是铮铮长鸣,似兵戈之音。擂台鼓声已响,他向前一步,喃喃道:“我要成为他们的山。”
花海幻象如影随形,俯身低语:“你可以。”
花舞剑仰首望向拭剑台,剑形巨像高逾几丈,投下长长一片阴影。他身形不动,叹了口气:“是我该作歌送你。”
他倒执墨笔,与琴中利剑相击,悠悠唱道:
“自小多才学,平生志气高。别人怀宝剑,我有笔如刀——”
“去罢。”他笑道,“时辰正好。”